智慧波羅蜜 4

智慧波羅蜜 (paññā pāramī) :有參透法的真相,或者是無差錯的穿透通達真相,是為“特相”,如精通射術者那般極為厲害的高手射出的箭。能照亮對象視野,是為味“作用”,如明亮的燈光。不迷失困惑,是為“現起”,如森林裡的引路人。專注或者是四聖諦是為“近因”。

學習佛法者肯定很清楚,即使是擁有財產、官職、榮譽、幸福,倘若沒有智慧如實的瞭解真相,明白道理,一定會受苦。所以,如果真的能看到智慧的價值,而且有意願培養善,就不會欲求渴望愉悅的色塵、聲音、氣味、味道、可碰觸的對象,就只會有興趣去培養建立智慧,直到達到智慧圓滿的程度,徹底的斬斷不善的汙染。因此,倘若下定決心,目標就應該是要去增長智慧直到智慧圓滿,達到最鋒利敏銳的智慧,能夠徹底的斬斷根除一切的汙染。

智慧,是培養四念住最重要的一個法。不管是誰,有多麼優秀,有多麼好的條件,倘若沒有智慧逐漸的成長,沒有足夠鋒利的智慧,沒有自然而然如實的參透正在出現的法的真相,也無法徹底的根除不善的汙染。因此,應該看到智慧逐漸成長的利益。培養建立四念住者,肯定會行一切波羅蜜,這將會是智慧逐漸成長的條件,直到能夠體證四聖諦。

小部又稱小尼迦耶 (Aṭṭhakathā khuddakanikāya) 行藏 (Cariyā piaka) 優怛闍耶1 (Yudhanjaya1) 講述當大菩薩生為優怛闍耶王子時,關於智慧建立的開始,如下文所述:

那時,大菩薩生為優怛闍王子,他是國王的大王子,也擔任總督之位。優怛闍耶王子日日行大佈施。有一天的清晨,優怛闍耶王子在公園裡散步,看到在樹枝上,樹葉上,草木上,和蜘蛛網上的露珠。那個露珠如珠寶那般之美,大王子他很開心的一直在公園裡遊玩,到午時也沒有回宮,一直到了傍晚才肯回去。當他要回宮時,並沒有看到早上那些露珠,就問馬夫,那些露珠都去哪裡了。馬夫回話,當太陽升起時,露珠就會消失不見。當大王子聽到這番話時,心想,這些露珠如此的生起消失,“即使是蘊”,即使是諸眾生也是如此,就如這些露珠那般的消失。大王子的內心產生了急迫感,大菩薩以露珠的無常,為領導,為主,為對象,為所緣。接下來就如理作意到諸蘊的世界是很短暫不久留,第一次對眾生所產生悲憫的智慧就如此的增加,也在之後常常的生起悲憫的智慧。大王子就請求他的父王母后而離宮出家。

這件事顯現出不同層次的智慧。人人都會看到草木上的露珠,但是有誰能夠對這樣的事情會產生急迫感,把露珠與生命來相比。

當有著智慧的急迫感常常念想那個事件,例如,念想到死亡或無常,這也會成為諸波羅蜜建立的因緣條件。

在經典裡講述了關於那一世智慧的開始,在要離開王宮出家之前,大菩薩所行的大布施以及拋棄王位給予他人等,是布施波羅蜜。

謹慎小心,注意言語行為,是持戒波羅蜜。

出離家中以及成就禪定,是出離波羅蜜。

在那一世裡,智慧開始如理作意的思考無常,直到成就了最終極的神通。智慧知道對佈施有幫助有利益的法和沒有幫助沒有利益的法等,是智慧波羅蜜。

勤奮成就諸利益,是精進波羅蜜。

忍耐的智慧 (ñāņa khanti) 和極端的隱忍 (adhivasana khanti) 是忍耐波羅蜜。

不說謊,不食言所許的承諾,叫作真實波羅蜜。

對於一切他所從事和遵守的,有著堅定不可動搖的決心,叫作決意波羅蜜。

因慈無量,以慈心只為眾生的利益著想,叫作慈波羅蜜。

以平等心對待眾生的乖張行為,以捨無量而捨棄,叫作捨波羅蜜。

因此而獲得十波羅蜜的建立。

培養波羅蜜必須有智慧領導,修行波羅蜜的目的是為了建立智慧,能夠體證四聖諦。但是,四聖諦不是那麼快就可以體證。因此,智慧的建立也必須要依靠各種各樣的波羅蜜。所以,在這一世裡,我們會發現,有修行過波羅蜜者與沒有修行過波羅蜜者的差別。沒有修行過波羅蜜者,他並不會看見培養建立智慧的價值,是一個不肯聆聽佛法者。有興趣要聆聽佛法者,是長久以來就已經有修行過波羅蜜了。

對佛法無欲沒有興趣者,他看不到佛法的利益,即使是還有完完整整的佛法,他也不聽,這就是還沒有修行過波羅蜜的人。

已經有修行過一些智慧波羅蜜者,不管出生在什麼樣的地方,甚至是出生在邪見的家族,他會有興趣要去知道真相,有善欲要去瞭解法的真相。

小部又稱小尼迦耶 (khuddakkanikāya) 賓其亞的問題 (Pingiyamahavaka pañhaniddeso) 如下文所述:

這一部經典裡,講述關於有一位婆羅門,名叫賓其亞,年紀一百二十歲,他向佛陀求法。

賓其亞請問佛陀:我是個老人,力氣變弱了,皮膚不美了,眼睛不清晰,耳背聽不見。我不願在這樣的過程中迷惑方向,懇請佛陀,指導正道之法,能停止再出生與衰老之正法。

佛陀向賓其亞說道:諸陶醉者,迷惑於身體,美的色法,肯定因諸色而煩惱。因為看到諸眾生活在諸色裡,因諸色而艱難困苦。賓其亞你看看,因此,你就不該粗心大意,把色給捨棄,是為了不再繼續出生。

真正的智者,不求別的,而是求聽聞佛法的真理,求聽聞不迷失不迷惑之法,求聽聞能參透,停止再出生與衰老之正法。雖然賓其亞的年齡已經高達一百二十歲,他想要聽佛法。因為,曾經有累積過很多的智慧,所以才能如此的看到聆聽佛法的利益。

曾經建立過智慧的人,知道苦的生起來自於對色法的執取。因此,要滅苦,就應該捨棄對諸色法的貪愛。每個生命的苦都是來自於諸色法,不管是色塵、聲音、氣味、味道、可碰觸的,就是因為對諸色是貪愛、是執取、是黏住、是歡迎的、所以才會苦。

rupesu”這個字指的就是因由“四大”,以及因由依靠四大而有的色法。諸眾生肯定因由色法而有煩惱,艱難困苦,被侵害,因色而被殺、因色是條件,因色為根源。當有色有身體,諸王定會命令各種各樣的懲罰,例如,用鞭子抽打、用釘子釘住、砍手、砍腳、或手腳都砍;割耳、割鼻、或耳鼻都割;把燒開非常熱的鍋放在頭部、把頭皮撥開;把臉燒黑如火炭、整個身體被燒、手被燒著火、被撥皮然後被繩子綁住拉著走;把皮撥掉如穿著樹皮布那般;把鐵穿過肘部與膝蓋,然後用尖利的鐵釘住;把鐵鈎鈎在嘴巴如鈎魚的嘴巴那般;用刀把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如硬幣那般一塊一塊的散落;把皮刮掉然後用灼熱的水涂上去;讓他側睡,然後用尖利的鐵從側邊的耳朵釘下去;把皮撥開然後砸向骨頭、沒有生命如葉子那般的捆綁住;用滾燙的油在身體上澆下去、讓狗咬吃身體的肉;把很長很尖利的木棍串入身體、和用劍把頭砍掉。諸眾生煩惱,艱難困苦,被侵害,被他人殺死,是因色的因緣條件。因為看見、查證、思慮,智慧慢慢的發展,逐漸的建立,使諸煩惱者,艱難困苦者,慢慢的清楚。因此,佛陀說:因為看到諸眾生活在諸色裡,因諸色而艱難困苦。

倘若沒有色,就不會有被抽被打,但當有了色,被懲罰的結果就是被抽打,等等。

當離開了這一世時,不知道會往哪一個世界去。在別的世界裡,也有可能會受這樣的懲罰。只要還有色,沒有誰會知道這個色會發生什麼。倘若還有可以去承受各種各樣痛苦的根源,就是承受不善業帶來的結果,色就會成為原因、條件,去承受各種各樣的痛苦感受。如下文所述:

另一種狀況是,當眼睛衰退、敗壞、有各種各樣的變化時,視力衰減,甚至消失,諸眾生就會有各種不同煩惱。當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,等;色塵、聲音、氣味、味道、可碰觸的、家族、團體、住處、財富、官職、榮譽、享福、袈裟、托缽、衣物用品、藥物藥品。當衰退、敗壞、有各種各樣的變化,衰減,甚至消失,諸眾生就會有各種不同煩惱,等。因此,叫作,因諸色而煩惱。

當賓其亞聆聽佛陀宣說法完畢的那一刻,就在那一刻,賓其亞體證四聖諦成為了聖人。

即使賓其亞累積了非常多的聆聽佛法的波羅蜜,也必須要有精進波羅蜜以及忍耐波羅蜜。因為智慧是慢慢累積建立的,並沒有那麼的容易。聽聞佛法必須依靠真實波羅蜜和決意波羅蜜,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,決意堅定的聆聽也不會被動搖。

通常大家都會去佈施,佈施者應該清楚佈施是為了什麼。倘若不瞭解體證四聖諦,培養智慧這件事情,那麼就只是一般佈施而已,或許還會對那個佈施期盼著回報。但是,倘若佈施者瞭解法的真相,知道沒有東西,沒有人,沒有我,知道出生帶來苦,一世接著一世。倘若真的是如此的瞭解,就會看到再出生的結束就是苦的結束。不會再看,再聽,再聞,再嚐,再碰觸,再也不用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了。能體證四聖諦,必須要培養善,是為了根除一切不善的汙染,當成就了須陀洹,將會在七世之內成就阿羅漢。

當覺知與智慧更為精細時,就會看到在每一天之中,有各種各樣不善的汙染。例如,眼門、耳門、鼻門、舌門、身門、意門,從早上起身到現在這一刻,一直都有。要徹徹底底,完完全全的根除不善的汙染,這是非常難的事。因此,必須去培養、去建立各種各樣的波羅蜜的,才能夠體證四聖諦,能夠徹底的根除一切的汙染。

所以,能夠知道到底是不是波羅蜜,也只有自己才能知道。倘若沒有智慧,不知道要根除不善的汙染這件事,那個人的善並不是波羅蜜。至於已經聽聞過佛法了,看見不善的汙染了,也要看智慧有沒有足夠的力量。因為,有些剛剛開始聆聽佛法的人,他會說,他還不想達到涅槃,還不想只剩下七世的輪迴,還想要比七世更多的再繼續出生。這件事顯現出了智慧還很弱。因此,必須隨著智慧的階段順序而發展。因為,倘若智慧還沒有達到能夠真正看到修行波羅蜜的益處的話,所有波羅蜜也無法發展。不管是佈施波羅蜜,持戒波羅蜜,出離波羅蜜,或其他波羅蜜等等。還有應該要注意的就是,不善的汙染和在這一世裡一切的苦,就是執取名法色法,是我或是我的。真正的止息是再也沒有名法色法的生起。

小尼迦耶 (Khuddukanikāya) 義釋 (Attadandasutta niddesa) 15-826 ,如下文所述:

“ (人類) 有心邁向涅槃者”。這一句指的是,在這個世界裡,有些人佈施,有些人受戒,持戒,遵守戒律。把要用的水,要喝的水放好,掃地,叩拜佛塔,向佛塔供獻香料與花,順左轉三圈之禮。行應該行的善法,不因為去處,而行善。不因為生起,而行善。不因為結生,而行善。不因為天界,而行善。不因為輪迴,而行善。不因為循環,而行善。是個有意願脫離苦,有心邁向、傾向、移向涅槃。因此,並修行一切善。如上文所述的叫作,“ (人類) 有心邁向涅槃者”。

期盼著會結束所經驗的苦,或一直想著要解脫苦,只是這樣並不夠,必須有能脫離苦的智慧,邁向、傾向涅槃。這都是必須依據聆聽佛法,以及真正的看到不善的危害,看到再出生的危險,就是看到名法色法的生起,以及看到修行善的益處。因為,大多數累積的都是不善法,所以曾經累積的不善法,就是不善法生起的因緣條件。

所以,修行波羅蜜,必須能開始知道在日常生活中所出現的善法是非常少的事實。然而所生起的善法,已經是波羅蜜的善了嗎? 從前也許是行善但並不知道善的真相,但是自從聆聽佛法之後,體證四聖諦必須依靠各種各樣的波羅蜜,對善的建立必須有智慧,有真誠和堅定不動搖的心,去行善,培養善。

小部經 (Aṭṭhakatha Khuddakanikāya) 義釋 (mahaniddesa) 講述智慧的特相是與無明對立,如下文所述:

“智慧”指的是全面的知道,什麼都知道,知道一切的真相,知道苦聖諦,知道這是苦,等。

苦聖諦 (聖人的真相) 的最深意義,並不是生命中所謂的問題,並不是生命中的苦惱,並不是失去財富、失去官職、被人批評、不快樂之苦等等。而是法生起了就立即滅去,無常。看見就立即滅去,聽見就立即滅去,思考就立即滅去,愉快就立即滅去,痛苦就立即滅去,都是極度短暫的一刻。知道”這是苦”, 意味著知道了生起滅去的本身就是苦。

這樣的智慧叫作“根” (indriya) 意味著“大” (主宰控制) ,因為能制伏無明。

當沒有智慧生起的那一刻去了解真相,那一刻真相就是被無明壓制蓋住。智慧的特相與無明相反,當智慧生起的那一刻,智慧能制伏無明。

智慧的特相是光明,是亮的。智慧是全面的知道,就如四面都是牆的屋裡。當夜晚時,在四面都是牆壁的屋裡點燈,黑暗消失,光明顯現,智慧就如那屋裡亮起來的燈。

倘若那一刻,還不是真的了解真相,那一刻還不能稱為明亮,只是開始知道,開始瞭解法而已。因為明亮是指 (內觀) 智慧可以直接清楚的知道在意門正在出現的名法的特徵,與色法有著清楚的區別,這才叫作明亮。接下來是經典裡的一段講述。

當智者坐上金交椅時,大千世界就像一盞燈照亮著。

智慧,是光亮的名法,是參透出現的法,清楚的了解法的真實本質。過去也許聽聞過實相的特徵,但只是在文字上的瞭解。智慧是可以慢慢的成長,直到發出光亮,或者是有光亮的特相。不管在何處,大千世界的光亮都是一致的亮。意思是說,當名法生起時,智慧能參透,能清楚瞭解正在出現的名法。不管是欲界的名法,或者色界的名法,或者無色界的名法,名法的特相都是一致的,就只是名法,能去知道的法,能去經驗一個對象的法。因此,不管是多少大千世界,名法就是名法。當智慧生起參透法的那一刻,大千世界的光亮都是一致的,不管是哪一處的亮都是同樣的亮。就是智慧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法的特徵,不管法是在何處,那個法就是那個法。

當君子提著油燈進入漆黑的屋裡,燈光去除黑暗,讓屋裡光亮起來,光亮能照射讓諸色出現,智慧就是如此。當智慧生起時能去除黑暗 (無明) ,讓光照亮起來 (明) ,智慧的光芒使四聖諦出現,智慧就是有如此的特相。

當真正在聆聽佛法時,那時就是在培養智慧波羅蜜,同時也正在培養精進波羅蜜和忍耐波羅蜜,目的就只為了智慧有一天能夠照亮,清楚的了解法的真實本質。

此外,就如聰明的醫者使用藥品時,知道對病者合適的,對病者不合適的。智慧也是如此。當智慧生起時,智慧了解善法和不善法,知道是低下或高貴,是粗劣還是精細,是黑還是白。就如舍利弗尊者所說的話:“諸長者,請看,因是全面知道的含義,所以,智慧全面知道了什麼?智慧全面知道這是苦”。

此外,智慧能穿透法的真實本質,或者無絲毫搖晃的穿透通達真相為其“特相”,就如精通箭術者射出的箭。對所緣是明亮的,是為“作用”,如明亮的燈光。不迷失困惑,是為“現起”,如森林響導專家進入森林那般。

智慧,必須能夠在日常生活中不斷的培養建立,直到智慧能夠穿透了解法的真實本質。智慧的特徵是能夠如實的看見一切的真相。當四念住沒有生起的時刻,日子就不知不覺的一天一天的過去,哪一種不善心生起,是什麼程度的貪愛,並不能夠如實的分辨這是眼門的貪愛,這是意門的貪愛,或者是這是耳門的貪愛。因此,日子一天一天的在無明中,就這樣的過去。但是,當智慧生起的那一刻,智慧能夠全面的知道一切的法,不管是善的法或者是不善的法,並不需要去問誰那一刻到底是善的法還是不善的法。因為智慧本身它知道,智慧知道哪個是有利益的法,哪個是有害的法。

倘若生起的法是不善的法,智慧會知道,會看到不善法的危害,也很清楚不應該讓生起的不善法再繼續發展。所以,當不善心已經生起了,智慧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不善心的危害。當善的心生起時,智慧也很清楚的看到善心生起的利益,應該讓生起的善法再繼續發展。智慧清楚的看到法的粗劣和精細,是有害的法還是有益的法。

在小部有稱小迦耶 (khuddakkanikāya) 義釋 (mahaniddesa) 裡的一段話,如下文所述:

“建立培養能夠體證四聖諦的智慧直到成就阿羅漢,是導向涅槃的方向,即使是在夢境裡也未曾去過。這是跨越長遠之路,就是跨越輪迴”。

所以,倘若智慧真的生起了,就會知道過去的輪迴有多麼無止境的長久。還有倘若智慧還沒有圓滿,未來很長遠的輪迴之路,也必須是繼續的走下去。

十波羅蜜的培養不能缺少其中任何一種波羅蜜。只單獨要培養某種波羅蜜是不可能捨棄所有不善的汙染,因為不善的汙染累積的太多太深了。倘若不瞭解十波羅蜜,以及不反省自己,就不叫作培養波羅蜜。那只是一個無用的希望,盼望著能體證四聖諦,根本不知道能夠體證四聖諦的條件,是必須培養善,因為善能夠緩解不善。

當瞭解怎麼培養四念住了,就會有讓各種各樣的善法生起的因緣條件。例如,佈施波羅蜜,就是能夠捨棄物品去利益他人。持戒波羅蜜,就是戒絕不犯戒。出離波羅蜜,就是能夠慢慢的捨棄對色塵、聲音、氣味、味道、可碰觸對象的貪愛執取。即使只是一點點的捨棄,也會發現是自己開始有要捨棄的想法,懂得對色塵、聲音和其它感官對象,懂得知足,懂得夠了。這樣的話就不會產生過於不應該的執取。

智慧波羅蜜,是許多人都期盼想要得到的 ,但是智慧波羅蜜或者是直接經驗法的智慧,不是人人都有的,必須要慢慢的培養。在日常生活中,正在看、正在聽、正在聞、正在嚐、正在碰觸、或正在想的時候,也應該去思考一下,有沒有善欲,善的興趣要去瞭解那一刻正在出現的法,知道法的真實本質是什麼。

能夠真正看到智慧的利益者,必須依靠精進波羅蜜和忍耐波羅蜜,因為智慧的建立並不容易,需要很長的時間。聞慧只是基礎,還不是能夠體證四聖諦的智慧波羅蜜。真正的智慧波羅蜜是要根據瞭解現在正在出現的法,慢慢的培養建立起來,包括正在聆聽,正在思考或者是正在“四念住”這一刻。

小部又稱小尼迦耶 (khuddakkanikāya) 阿耆多學童問經 (Ajitamanavaka pañhaniddesa) 第97,如下文所述。

kusalo sabbadhammanam”指的是對諸法是個智者,意思就是知道諸行無常 ... ,諸行是苦 ... ,諸法無我 ... 。因為是緣於無明,行生起 ... 。某種法自然而然的生起,某種法並自然而然的滅去。因此,對諸法是個智者。

倘若要真正的直接經驗瞭解法,必須要詳細的學習佛法才會意識到,諸行指的就是現在這一刻正在出現的法,它是無常的,生起了,立刻就滅去了。生滅的法就是苦,以及諸法是無我。還有另外一段的陳述:

此外,應該對蘊是個聰明者。五蘊 (khandha) 、界 (dhātu) 、處 (āyatana) 、十二因緣 (paiccasamuppāda) 、四念住 (satipaṭṭhāna) 、四正勤 (sammappadhānā) 、五根 (indriya) 、五力 (balā) 、七覺知 (bojjhańgā) 、四神足 (iddhipādā) ,或成就、道 (magga) 、果 (phala) 、涅槃 (nibbāna) 。因此,應該對諸法是個聰明者。

“五蘊” (pañcakkhandhā) 即是,色蘊、受蘊、想蘊、行蘊、識蘊,它們就是現在這一刻。

界、處、十二因緣,指的就是所生起的法,以及彼此支助,互相依靠所生起的法。四念住、四正勤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,這些法是伴隨著慢慢增長的智慧所生起的法。例如,當努力精進去瞭解正在出現的法的那一刻。七覺知,就是覺悟之法,體證四聖諦、道、果、涅槃。因此,應該對諸法是個聰明者。就只是這麼短短的閱讀,一點點的聽聞,還談不上是個聰明者。還有下一段話。

此外,十二處,就是眼與色,耳與聲,鼻與香,舌與味,身與可觸,意與法,叫作諸法。比丘,捨棄十二處,不管是內六處或外六處,指的是,已斬斷了根。如無莖葉的糖棕櫚樹那般,再也不會結果。不再出生,比丘就應該因此,因而對諸法是個聰明者。因此,才叫作對諸法是個聰明者。

不管是什麼時刻都好,看到、聽到、聞到、嚐到、碰觸到、或想到。知道處就是眼與色、耳與聲、鼻與香、舌與味、身與可觸、意與法的時刻。瞭解那一刻正在培養智慧,知道正在出現的法的真實本質的那一刻。倘若,正在聽聞佛法的時刻,也有四念住生起覺知到正在出現的法,那一刻,倘若是個已經建立智慧的人,就可以真正的看見法的生滅,就是對於十二處是個聰明者。

關於培養建立四念住,有些人好奇不解,在日常生活的各種活動中,是如何能瞭解出現的法的特徵。只有一條路,就是,已經聽過佛法並且自然的思考佛法、如理作意的人,就有條件能夠覺知瞭解正在看的那一刻,或者瞭解這一刻正在出現的法的特徵。四念住的那一刻,是 “念”生起去覺知法的特徵以及“智慧”能夠瞭解那個法的本質並不是我,不是動物,不是某個人。倘若不用四念住這個名稱,也可以改為,正在看的時候,就開始去瞭解眼識在看的特徵。正在聽的時候,就開始去瞭解耳識在聽的特徵。正在聞的時候,就開始去瞭解鼻識在聞的特徵。正在嚐的時候,就開始去瞭解舌識在嚐的特徵。正在碰觸的時候,就開始去瞭解身識在碰觸的特徵。正在想的時候,就開始去瞭解意識在想的特徵。精進波羅蜜是有智慧伴隨的去勤奮努力,否則就會很勤奮努力的去作別的,而不是勤奮精進的去瞭解在日常生活裡自然而然所出現的法。

諸法必須是一致的,例如死亡。三藐三佛陀教導死隨念。世尊宣說關於死亡,有三種類型的死亡,剎那死,通俗死,以及正斷死。

剎那死,就是每一刻的死。意思是說,生命只是那一剎那的心,生起一刻立即就滅去,心只持續一刻而已。我們所謂的這個人壽命很長,年紀很大,其實就是心繼續不斷的生起滅去。生命就只能持續一刻,比如在看的那一刻而已。正在看的這一刻,生命就是生起去看的這一刻。眼識生起去看,然後就滅了,死了,非常的短暫。耳識也是如此,生命就只是聽見的那一刻而已,耳識生起去聽,然後就滅了,死了。所以,剎那死就是非常短暫一刻的心的生滅。

培養建立智慧波羅蜜的死隨念者,他並不會只是去念想到通俗的死亡,這樣的想只有很小的幫助。想到世間所有的一切沒有誰能夠永久的擁有,終究還是會分別,會離開,會失去那些我們曾經執取誤認為是我、或是我的東西。只是這麼的瞭解是遠遠不夠的。但是,倘若那個人能夠瞭解剎那死,就是每一刻法的生滅。看,生起一刻就滅去。聽,生起一刻就滅去。聞,生起一刻就滅去。嚐,生起一刻就滅去。碰觸,生起一刻就滅去。想,生起一刻就滅去。倘若真的能夠這樣的瞭解剎那死,如實的去瞭解那一刻正在出現的法的真實本質,這才是對死保持覺知。

所以,死隨念是隨著智慧瞭解而有不同層次的程度。有培養建立瞭解死隨念的平靜,以及思考瞭解死隨念,每一刻都在死去,每一刻都在滅去的特徵。

達賽那伽本身故事的義住6 (Aṭṭhakathā Dasannaka jātaka 6) 三藐三佛陀說法,關於曾經有一位比丘有欲望想要還俗,是因為經不住前妻的誘惑,如下文所述:

那一世的大菩薩是一名大臣,名為“賽那伽” (Senaka) 。目犍連尊者是一名大臣,名為“阿尤拉” (Ayura) 。舍利弗尊者是國王的大臣,名為“普庫薩” (Pukkusa) 。那時,皇家牧師的兒子覲見拜訪國王,當他看到國王的王后時,一見傾心,心生好感。之後茶飯不思,夜不能寐。當國王得知這個消息後,就應允自己的王后,贈予皇家牧師的兒子七天,到了第八天必定要恭送王后回宮,歸還與國王。但,不可預料的是,皇家牧師的兒子與王后他們倆個彼此相愛,他們決定要一起私奔去另外一個國家。

當國王得知皇家牧師的兒子與王后私奔時,五內俱崩,病倒臥床,內心燃燒,鮮血從腹中流出,太醫們都無法治療。大菩薩知道,其實國王並沒有什麼身體之病,是因為看不見王后而傷心之病。大菩薩就想出了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法子。在宮裡舉辦一場吞劍術的表演。當國王看到一個男子能夠吞下有三十三寸長度的劍,看到表演者能夠吞下那麼長那麼鋒利的劍時,國王就向阿尤拉智者問道:“有什麼事是比吞下劍更難的嗎?”阿尤拉智者說道:“能說出『我要給出去』這一句話,是比吞下劍還要更難”。

能夠放棄對色塵、聲音、氣味、味道、可碰觸對象的貪愛執取,是極度困難的事,如果還貪愛執取,要如何說出『我要給出去』這一句話。

當國王聽了阿尤拉智者說道之後,就反省思考所聽聞的話,明白自己金口玉言,要把王后贈予皇家牧師的兒子,如此之難的事,我已經辦到了。因如此思考,國王內心的悲傷就減輕了一點。

國王心想,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比說出『我要給出去』這一句話更難的嗎?思考了之後,國王就把自己所想的想法,向普庫薩智者問道:“比說出『我要給出去』這句話更難的事還有嗎?”普庫薩智者說道:“當人們不守護自己曾經所說的話,不守信用時,那些曾經所說的話都作廢。但是,當守護了承諾,守護承諾能夠減少貪愛,所以,如此的減少貪愛,守護承諾是比吞下劍以及比說出的諾言還要更難,除了守護承諾其餘都是容易,不管是說出要給的諾言還是吞下長劍。我的摩揭陀國王,請您就如此的理解吧”。

我們是否能真實,真心誠意的去對待自己所想的,或誠實的去對待自己所說出去的話。因此,當說了會給予,可是後來卻又給不了,這讓我們看到,當信心生起的那一刻,就會說出是會給予。但是,當說了會給,後來又反悔不給也是可能的。所以,說出會給然後就真的給了,這是一件難以作到的事。不光只是說,而是要有真心,有誠意,有信用,能夠像自己所說的那樣的去作到、去實現,就是說到做到。

當國王聽了這些話之後,就反省思考。想到已經說出口會把王后贈予皇家牧師的兒子,也真的把自己的王后如所說的那樣贈予皇家牧師的兒子,自己已經作出世間難以辦到之事了。如此的想,國王的悲傷比之前的悲傷更加減輕下來了。

當國王如此的反省自己,國王他就看到了自己的犧牲。當說出了什麼,就可以按照所說的話去作,說到做到。因此,這比能吞下三十三寸之長的劍還要更難,勝過比能吞下又長又鋒利的劍更大的能力。

接下來,國王想到: “沒有其他人比智者賽那伽更聰明。所以,我要問他這道問題”。國王問智者賽那伽:“這世間有比能給出去的事更難的,還有嗎?請您說出比這件事更難作的原因。”

當賽那伽智者要解答這道問題之前,說道:“人應該佈施,不管是多也好,少也好。但是,當佈施了之後,內心不煩惱,不困擾。內心不生起煩惱,困擾,是比吞下劍更難,比說出要給出去更難,以及比能給出深愛的事物還要更難。除了佈施給出去了之後內心不生起煩惱,困擾,其餘,都是容易之事。我的摩揭陀國王,請您如此的知曉” 。

當國王聽了大菩薩說道了之後,就反省自己。我已經把王后贈予皇家牧師的兒子了,然後內心卻又感到悲傷,我不應該如此。倘若,王后傾心對我,就不會背棄這個地位。王后已經不傾心對我而私奔了,王后對我又有何益處呢。當國王如此的反省思考,一切的悲傷徹底消失,如滴水從蓮葉中滾落出那般。突然間,國王的腹部頓時恢復,疾病疼痛完全消失,國王心情大喜,萬分高興。

當國王要讚嘆大菩薩時,國王說道:“阿尤拉智者已解決問題了,以及普庫薩智者也解決問題了,至於賽那伽智者的解答是解決所有的問題。佈施者,不該在佈施之後而煩惱。”國王讚嘆之後,內心大喜,感到無比之滿意。因此,把非常多的財富贈予賽那伽智者。

佛陀解說那一世的國王 (梵授王) ,就是因經不住前妻的誘惑有欲望想要還俗的比丘,之後成就了須陀洹。阿尤拉智者,是目犍連尊者,普庫薩智者是舍利弗尊者。至於賽那伽智者,就是如來我。

在這部經中的故事裡,我們看到不惋惜,不可惜的重要性。當我們留戀不捨,這表示我們還執取不放所給出去的,即使只是身外之物。事實上,沒有誰能夠一直的擁有誰。就只是"剎那死",看那一刻滅了之後又生起貪愛喜歡,但是當沒有看見的那一刻,就是別的時刻,是別的情境故事。

因此,善的力量與智慧的力量,必須要依靠很長久的時間來培養,巴利文叫作“cira kala bhāvanā”,指的就是,就只是為了能夠如實的瞭解法的真相,是要非常非常久的時間,慢慢的培養,一點一點的建立起來。知道什麼事是應該,什麼事是不應該。知道哪一刻是善的,哪一刻是不善的。如果還有一絲一毫的惋惜不捨,也值得去思考。當四念住已經生起,我們可以注意到我們非常執取正在出現的名法與色法,也不願捨棄對我的執取。因此,內觀智慧的建立有很多不同的漸進層次,因為要放棄名法與色法是很困難的。

在迷惑冰消 (Sammohavinodhanī) 義註分別論 (Aṭṭhakathā Vibhaga) 分別聖諦經 (Sacca Vibhaga) 裡的一段話,如下文所述:

除了“道”以外,能領出輪迴的 (其它) 法器並沒有。即是“道” 這個法器,不能領出輪迴也沒有 (必能領出輪迴) 。因此,智者知道“道”是聖諦,意味著,真正能帶出輪迴的法器。 (Dispeller of Delusion: definition of the Path) E p 67

在三藏經典和義註裡有明確的記載,“除了道以外,並沒有其他能帶領出輪迴的法器。即是“道” 這個法器,不能領出輪迴也沒有 (必能領出輪迴) 。是很肯定明確的拒絕其他的可能性。關於“道” (magga) 是領出輪迴的法器,“道”不可能不能領出輪迴的。所以,當正念生起去覺知法,智慧思維審查法的特徵,能夠很清楚的區別出名法和色法的特徵,這就是能夠真正的從煩惱中走出來的道路。因此,智者知道“道” (magga) 是“聖諦” (sacca) 。智者也知道能根除不善的汙染就只有“道”是唯一的道路。

接著,我們進一步讀到:

苦的原因是貪愛 (Taņ) ,沒有其他來源創造苦。苦生起,不是因為有個造物主的意志力賜的。會有苦,是因為這個貪愛 (taņhā) 。

諸苦,一切的苦來自於對法的執取,把法當成是我,是我的。那一刻有貪愛一起生起,對錯誤見解的執取,是愉快的。倘若,能夠有智慧去瞭解法的真相並不是我,能夠放鬆對名法與色法的執取,那並不是我的,以及可以瞭解法的本質特徵,就會讓苦緩解減輕一點。即使是在思考的階段,思考正在出現的法不是我,不是我的,也能稍微減輕苦。但是要消滅苦,必須要真的徹底的消滅對法的執取,消滅法是我、是我的的邪見,必須要先達到“須陀洹道心” (sotapatti-maggacitta) 。倘若還沒有達到就必須受深深的苦。如果貪愛執取愈深愈堅固,苦就必定愈來愈加深。

在智慧圓滿達到內觀智慧每個階段的程度之前,生命就這樣的隨著業,以及隨著行蘊的支配,也就是隨著,心、心所、色法的生起。無法躲避心、心所、色法的生起。因此,每個人應該有堅定的信心深信業,對法的真相深信不疑。業是生命的因緣條件,讓生命如此這樣一天一天,一世一世的過去。在智慧能生起直接經驗法之前,在每一天的生命裡,有苦,有樂。某些時候是激動開心,傷心,驚喜,驚嚇,如願,失望,有好事,有壞事,有生老病死。這一切都是法的特相,法的特徵。並不是動物,並不是任何人,並不是我。它們的生起,法的生起,都是因為有它們的因緣條件讓它們生起。

能去經驗的法,生起就滅去,一刻接著一刻這樣的生滅。我們已經很習慣去經驗不同的對象。但我們不知道在看到的這一刻,就是眼識去看。在聲音出現的那一刻,是耳識在聽。四念住生起去覺知了解法的真相,就是在日常生活中自然而然的生起,直到智慧慢慢的成長達到內觀智慧每個階段的程度。色蘊的生起,正念可以覺知;識蘊經由眼門、耳門、鼻門、舌門、身門、意門生起時,正念也是可以覺知。但倘若不能直接經驗其他五蘊,也就是直接經驗受蘊的特徵、想蘊的特徵、行蘊的特徵,是不可能根除不善的汙染的。

在日常生活中,倘若四念住沒有生起,智慧不能去思考去了解各種不同的法,就不可能會放掉對我的執取。執取記憶的那一刻、貪愛的那一刻、討厭的那一刻、好的想法、壞的想法,等等。實際上這一切都不是我,只是各種不同的法而已。

聆聽佛法是最有利益的事。當我們思考檢查自己的心時,例如,當聽到有人去世的新聞時,就會想到自己,反省自己。除了想到過世者有很多的貪愛,喜歡繪畫,喜歡音樂,喜歡漂亮的東西,喜歡各種各樣的愉悅。不妨想想,自己是不是也是那樣,有非常多的貪愛。同樣也是對自己擁有的東西,擁有的財產,那麼樣的緊抓住不放。因此,應該如理作意去思考,其實這些都是出現在眼門那麼短暫的看見之後立即就喜歡了。當耳識聽到好聽的聲音時,就立刻在那麼短暫的一刻聽到後就喜歡了。或者聞到芳香的氣味,就立刻馬上喜歡,味道,碰觸也是如此。 我們會看到在一天之中,即使色法的生滅是如此之快,不論色法的生滅有多麼的快,貪愛執取立刻就跟上了,跟上出現的那麼快的色法,立即就喜歡了。就一直這樣的下去,直到智慧慢慢的建立起來。

關於充滿著瞋恨的人,對這樣的人,我們也應該如實的去反省自己,是否時常憤怒,時常的生氣不滿,或者記恨某個人。實際上並沒有那個人,我們所謂的那個人,也不過只是一世裡的一刻的相遇而已。相遇之後再也沒有了,滅了。會去生氣所謂的那個去世了或死了的人嗎。反正那個人都已經不在,沒有了。只要還有那個人在,還看見那個人,也許會讓你回想到曾經的生氣或過去的仇恨。但,倘若能這樣的去想,過不久那個人也會離開這個世界,從此再也不會有這個人了。當那個人去世,我們還要去記恨,去生氣嗎。每一次的相遇,沒有誰會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的相遇,最後一次的看見。因為,倘若沒有懷著這樣的心思去想,有可能這是最後一次的相遇,就不會對那個人好。但是,倘若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相遇的機會的話,心就會更溫和,友善,慈愛的去相待。

“充滿著無明的人”。對於這一句話,在學習佛法之前,我們不瞭解關於眼門、耳門、鼻門、舌門、身門和意門出現的法。但,當學習佛法之後,才知道有出現的法要去學習。不光只是去聽,只是去學習經典裡的文字而已,而是學習了解現在這一刻的真相,這一刻的法是最應該去參透的聖諦真相,去體證法正在生起滅去的真相。這樣的知道是一種提醒,應該去聞慧和思慧,成為行蘊讓四念住生起的因緣條件,去覺知這一刻正在出現的法。不大意、不忽略,勤奮努力的去行善法,因此,倘若知道自己有非常多的無明,必須要淨化,這樣的認知會讓我們不去忽略聆聽佛法的重要性,以及不忽略培養各種各樣的善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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